p>
杨福平翻出来个干巴巴的姜块,用水洗干净,又把多日不用的铁锅,刷出个能做饭的模样。
扭头看着郭平:“叔,别站着了,找找洋火,得点火烧锅啊!”
郭平眨巴下眼:“家里装了电灯之后,那玩意儿我不知道扔哪儿了,等会啊,我找找!”
杨福平直摇头,单身汉的日子,啧啧啧啧。
折腾了半天,姜汤终于喝上了,郭平龇牙咧嘴的问杨福平:“这味儿你尝了没有?”
福平摇头:“我又不打喷嚏流鼻涕,我不喝。
行啦,锅也刷了,锅里又烧了大半锅水,灶下火也灭了,你要是想喝水自己灌就行。
喝完姜汤涮涮碗,我先走啦!”
说着牵着自行车就告辞了。
这会儿已经月上中天,再不回家都该进入后半夜了。
因为是一个人,还骑着车子,这回没敢走小道儿。
结结实实的跟巡逻的队伍碰到了一起,好在杨福平有预备,掏出工作证给人看了,又收获了一堆好心提醒,这才匆忙赶到家。
消停躺到床上的时候,福平看着媳妇恬静的脸颊,跟两个孩子四仰八叉的睡姿,满足的笑笑。
一家人整整齐齐的,也挺好。
杨福平不偏不倚的,摸摸两个儿子颇有弹性的屁股蛋儿,翻个身儿,也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早上,又被憋醒了。
小锁的一只胳膊,盖住了杨福平半张脸。
睁开眼一看,天只能算是蒙蒙亮。
晚睡早起,还有一丝酒意没散去。
这会儿就是不起,也躺不了多长时间。
干脆,福平揉揉太阳穴,轻轻的把孩子胳膊放一边儿,自己下了炕。
又是闻鸡起床的一天,站在廊下伸伸懒腰,正准备去厨房烧点儿稀的,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老爹给叫住了:“端个小锅出去打点儿豆汁去,喝了解解酒。”
杨福平一看,他爹也黑着眼圈出来了:“怎么回事儿,昨儿没睡好?”
杨远信摇头,仿佛往事不堪回首:“你娘非说我喝了酒呼噜打的大影响睡觉,一晚上叫了我两三趟。
今儿是周一,我也得早点儿去区公所转转,等下午回家再补觉。
赶紧去吧,顺便买点儿什么干粮,一会儿我让福安去烧点儿稀的给他们几个吃。”
福平应了下来,端着小锅就往外走。
一个胡同没走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