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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家里的俩孩子,吃啥好东西都是没见识的样儿。
杨福平决定,得多淘换点儿东西给孩子尝尝。
不然等再大几岁,听到爷爷讲古,说太爷爷当年去过六国饭店,爷爷去北海公园里喝过红酒、东交民巷吃过西餐,爸爸小时候也是吃过春华楼的松鼠鱼跟正阳楼的螃蟹,一准儿会认为在编瞎话。
眼见着要进家门,杨福平问弟弟:“咱们胡同口卖糖油果子跟油条的是不是出摊儿了?”
一提起吃的,杨福安的智商就上升不少:“可不是嘛,刚开始开到隔壁胡同里头,守着里面的三叉路,还当是当年小本子在那会儿干买卖呢,随时准备逃跑。(粮油跟糖都是军管物资,就是从黑市上买到了去做买卖,也是会有被抓的风险)
这个月估计是瞅着不会反复了,大着胆子又摆到了胡同口。”
杨福平点点头没说话,进屋先提盏煤油灯跟弟弟一起下了地窖,把花生归置到地窖里打好的架子上。
打发弟弟先去睡觉,杨福平把钥匙送还给他妈,顺便说了声今儿运回来的是什么。
李水仙一听,这玩意儿就不会便宜,立马就要进里屋取钱,被杨福平给按下了手:“妈,你这是干啥,我挣的虽然不多,可平日也没处花去,家里里里外外的开销都是你跟我爹在支应,我给自己家买点儿东西哪还能这么算账。”
杨远信这回没打圆场:“听你妈的,多拿点儿钱,不拘什么粮食,每天买点儿,别管什么年月,囤点儿粮食总是没错。”
杨福平一听,这话里有话,疑惑的看着他爹。
杨远信直接开口:“今儿我那茶庄来人了,多聊了几句,说起来现如今市面儿上的物价,仨鸡蛋都卖到小五十块钱了!”
呃,这才一个月,法币又折掉不少。
照这个趋势,离当厕纸也不太远了。
转念一想,不知道自己家法币剩的还多不多!
想啥来啥,李水仙拿出来个布包。
放桌子上打开一看,好几沓子法币。
杨福平打开一看,全是法币······
李水仙不想看,看看心肝脾肺肾哪儿都疼:“今儿茶庄来的人一走,我跟你媳妇赶紧把自己体己钱里的法币都找了出来,我查了查,二十来万呐。
平日里也没有大开销的地方,天长日久的就攒了这么多。”
这可真是失算了,居然家里女眷还收着有法币。
杨福平算了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