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窝间传来男人滚烫的喘息,乔嘉茵微微一怔,面对如此脆弱又强势的他有些手足无措。
上次在合州时,他为了放松自己的警惕,曾说只要跟他回去,就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。
他真能不计较自己和裕王合作的事吗?
“你不生气吗?”
乔嘉茵从他怀里起身,试探着问,“无忧楼成了裕王的机要运转地,我也站在他那边?”
景绽眼底黯淡下去,望着她时有明显的愠色。
“生气,得知茵茵以往都在骗我时,我觉得天都塌了。”
追过来的一路上,他时常在想,是不是从五年前到现在,乔嘉茵一直都厌恶他?
他到底哪里不好?
为什么就得不到她一丝情意?
深夜,当烧穿胸腔的怒火冷却,他整个人犹如抽走了脊梁,无边无际的失意将自己湮没。
周身是化不开的灰败颓唐,眼底是一片死寂的荒原。
浑如枯木,悲观厌世。
唯一支撑他在天亮之后重新站起来的,便是抓到乔嘉茵。
还好,他终于又将人困在自己身边了。
一见到她,自己便又重新活了过来。
乔嘉茵看着他这个样子,心里沉闷不已。
是啊,一直以来,她总在撒谎。
尤其对眼前的人,她不知道已经撒过多少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