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嘉茵被皇帝这顿劈头盖脸地指责,差点吓到大脑空白。
面对皇权威仪,没有人会不感到惶恐。
当然,除了以前不怕死的景绽。
她随手捡起一本奏章,看着上面弹劾景绽的内容,脸色一点点发白。
袖子下的手指重重摩挲,她正思忖着此时该不该下跪,却见皇帝从龙椅上走了下来。
“景爱卿啊……”
皇帝的语气突然蔫巴下来,看她的目光又生气又无奈:
“就算有天大的事,你也不该丢下朕说走就走?你知道朕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吗?
朕如坐针毡啊!”
眼见裕王的身子愈发精神,炽烈军大军已经驻扎京都百里以外,他夜里连觉都睡不着。
生怕裕王哪天带着人逼宫。
乔嘉茵见皇帝变脸这么快,稳了稳心神,控制好神情撩袍跪下。
将景绽教给她的话说出来:“臣擅自离京,致陛下圣心忧惶,是为大不敬。
臣自知有罪,是以不顾伤疾星夜兼程飞奔回京,特来向陛下请罪。”
说着,她伏身将头贴在地上,恭恭敬敬行大礼:“请陛下降罪!”
皇帝见她行如此大礼,连忙将人扶起来。
“景卿言重了,朕唯一指望得上的人便是你,若治了景卿的罪,裕王与太后还不得意疯了?”
生气归生气,但大是大非他还分得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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