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了侧身子,面向乔嘉茵:“京畿重地,城门启闭皆需陛下圣旨!
敢问国公大人,您封锁城门时,可曾想起龙椅上还有九五之尊?
您调动州县时,可知各州衙差乃朝廷命官,非您私兵?!”
严琮胸口剧烈起伏,声音陡然拔高,字字如锤砸在大殿之上:
“陛下!毅国公仗着陛下信任,便视国法如无物。
今日若不严惩,他日百官皆效仿此举擅自离京,私封城门,调用官差,我大启律法何在?陛下威严何在?!”
他撩袍跪下,额头磕在殿中地毯上发出闷响:
“臣恳请陛下严查,议罪论处!若再纵容,恐养痈(yOng)为患再生祸端,动摇我大启国本啊!”
他话音刚落,大殿两旁的几列官员中,便有人站出来附和:
“臣附议!”
“臣附议!”
“臣附议……”
皇帝看着跪在御阶下的人,又扫了眼站出来的官员眉头冷横,眼底明显有不悦闪过。
他深吸一口气,紧了下后槽牙正准备开骂,不想文官之首的“景绽”站了出来。
紫色朝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她未看跪地的严琮,只向御座从容一揖:
“启禀陛下,御史中丞严大人所言,皆是无稽之谈,纯属捕风捉影蓄意污蔑!”
这几天在家里的恶补功课可不是白做的。
像这样的弹劾之言,景绽早跟她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