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行冷漠的嗯了一声:“是你自己走,还是我动手?”
“咕噜——”
他咽了一口唾沫,哭腔更加明显了。
“我...我自己...能...能走...”
同一时间,市建设局外。
这场大雨冲刷不尽罪恶,但它却能让冲掉地面的泥土。
暴雨倾盆,市建设局外的台阶上挤满了人。
一百多个民工,穿着褪色的迷彩服、磨破的胶鞋,站在雨里。
他们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欠条,上面的红手印被雨水打湿,晕开成一片片暗红。
有人戴着安全帽,帽檐滴着水,有人干脆光着头,任凭雨水冲刷脸上的泥灰。
“还钱!还钱!”
老赵站在最前面,手里举着一块硬纸板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,血汗钱,三年没发!
雨水顺着纸板流下,墨迹渐渐模糊。
建设局的大门紧闭,几个保安站在玻璃门后,神色紧张。
“领导躲着不见人,我们咋办?!”有人吼了一嗓子,声音在雨里炸开。
“砸门!冲进去!”
几个年轻民工往前挤,拳头砸在玻璃上,砰砰作响。
突然,一辆黑色轿车从侧门驶出,车轮碾过积水,溅起一片泥浆。
“是局长的车!”有人认出来,人群瞬间炸了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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