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行再次点燃一支烟,从行人走的道路上,缓步走过来,看着库里南的轮胎和轮毂,又看了看前唇完全被磕烂的车,砸吧了一下嘴巴。
“哎呀,我说周大公子啊,这么宽的路,你这司机怎么非要往马路牙子上开啊?”
“啧啧啧,这可是劳斯莱斯啊,现在看起来,起码修车都得几十万了吧?”
他旁边穿着夹克的贺逸阳看了一眼,吐出一口烟:“不止,起码一百万起步,我之前买过一辆,撞过。”
周文瑞踉跄着从变形的车门里爬出来,他这才看清楚,也就只有车子面前的一小块地方没有破胎钉,顺着地面看下去,下坡的这一百来米全都铺设了破胎钉!
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滑到下巴,滴在那件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西装上。
“陈!知!行!”
周文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,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对方,怒吼道:“你他妈敢...”
“周公子,注意素质。”
陈知行随手弹了弹烟灰,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。
他垂眸盯着烟头明灭的火光,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终于迎来高潮,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透着几分戏谑。
不对,这就是精心编排的戏剧!!
他冲身后招了招手,二十余名武警瞬间从伪装成环卫车的厢式货车里跃出,枪口齐刷刷对准周文瑞。
“别紧张哟。”
陈知行轻声细语,像在安抚一只待宰的羔羊:“我不过是请周公子玩个游戏。”
他仿佛在计算对方心理崩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