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老人枯瘦的手死死攥着遗照,骨节泛白,浑浊的眼泪砸在照片玻璃上。
“我孙女被他们绑在树上当靶子射...肠子流了一地啊!县里却说她是自己摔死的!”
陈知行扶着老人的手,张了张嘴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沉默了片刻问道:“老人家,你没有报警吗?”
老人的话,字字泣血,她含着泪的眼睛中,一颗颗泪水掉在孙女的照片上,那双布满了岁月风霜的手,擦拭着相框。
她字字珠玑,字字泣血,声音中带着沙哑,带着老天的不公!
声音沙哑,却又嘶吼。
“报...报警?”老人喉头突然发出破风箱般的笑声,不知道是笑自己,还是笑这不公的世道。
她颤颤巍巍拿出蓝头绳,眼泪汹涌。
“我儿媳妇揣着验伤报告去派出所...那天她扎的蓝头绳...还...还别着结婚时的银簪子...”
老人突然暴起抓住陈知行的手腕:“他们说...他们说我儿媳妇是自杀啊...可是...那簪子!那簪子明明在警察队长的婆娘头上别着啊!”
剧烈咳嗽后突然泄了气,佝偻着用额头抵住照片,泪水在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。
“我儿子...去市里递材料...信访局的大姑娘...笑眯眯给他倒了茶...第二天...快递盒子...装着...装着..”
整个身体开始筛糠般颤抖,声音愈发的嘶吼,在所有人的耳中响起。
“他的手...他血淋淋的手...那是我儿子的手啊!!!”
“县里来人...说...说是黑社会报复...和领导们...没...没关系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