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而最关键的是,在这个时间点,是路省长即将调任中湖市长的前夕。”
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。
于清河作为老纪委出身,这个事情他一眼就能看出有问题。
“我去查,等我消息。”
挂断电话之后,陈知行看着窗外。
沈明翰的布局已经非常明显了,他只要从京城回来,那就会带回来一把尚方宝剑。
届时,本土派、空降派等一系列派系山头都会陷入乱战时期,绝对会将斗争层级推向一个新高度。
沈明翰也相当于是在钢丝上跳舞,一旦绷断了,沈明翰也得倒霉。
但他的确没时间了。
这个炸弹,甚至得由他亲自引爆。
......
傍晚。
老干部疗养院一号楼的松柏在暮色中簌簌作响。
范永怀推开雕花木门时,紫檀香混着浓重的中药味呛得他喉头发紧。
“二爷爷。”他对着藤椅上的枯瘦身影躬身。
范承均没抬头,青筋凸起的手指正捏着枚黑子,在残局上悬而未决。
棋盘边沿的紫砂壶缺了个角,是路正平和自己拍桌子的时候震到地上去的。
“京城到北湖的高铁通了。值得你亲自来送我这把老骨头最后一程?”老人突然开口,痰音里带着讥讽。
范永怀目光扫过床头的心电监护仪,心率曲线像垂死挣扎的蚯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