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馆门口。
包厢内的空气凝滞得几乎能拧出水来。
谢中林攥着信封的手指关节发白,照片边缘在他掌心皱成一团。
鱼眼珠在瓷碟里泛着冷光,空调的嗡鸣声与窗外隐约的引擎声交织,像一场无声的围剿。
“谢市长。”
周若璃指尖轻叩桌面,声音如冰刃刮过。
“您小舅子与腾龙会的‘交情’,可不止这几张照片。”
她翻开手机,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,深夜的工地办公室,现金与合同在桌面上交换,而角落里赫然摆着印有市政公章的文件袋。
......
二十分钟之后,陈知行和周若璃光明正大的离开。
事实上,谢中林也不敢不放人...
他只能站在包间中看着下面的车队缓缓离开,看着车队,他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。
棋子...不过都是棋子罢了...
因为此刻在市政宾馆的院子中,一辆辆武警的护卫车队此刻已经在这里集结,整个大院中彷佛都有一股火药和硝烟味在弥漫。
85式机枪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呈战术队形散开,将整个宾馆出入口封锁得水泄不通。
谢中林站在包厢窗前,手指死死攥着窗帘。
他看见陈知行走到红旗轿车前突然回头,冲他所在的方向比了个枪击的手势,嘴角那抹冷笑让他如坠冰窟。
红旗车内,周若璃正用湿巾擦拭陈知行掌心的伤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