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缭绕,鎏金香炉中逸出的檀香与窗外竹林的湿冷气息交织,为这场密谈蒙上更深的压抑。
徐广元指节叩击紫檀案面的声音,像倒计时的鼓点,每一下都敲在范承均绷紧的神经上。
范承均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,茶水早已凉透,映出他扭曲变形的倒影。
“三成...徐老,若联合西山会旧部,再调动津门的关系网...再怎么说...也不止三成吧??”
他说完之后,顿时陷入了沉默。
许久之后,范承均才低声重复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徐老,我们真的只有三成胜算?”
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响,像是有人放下了茶盏。
“三成还是高估了。”
第三人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:“陈建国既然敢把监察委试点方案摆上台面,说明他已经拿到了足够的筹码。我们的人...怕是已经有不少倒戈了。”
“你当陈建国为何选在此时发难?监察委试点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!”
“一旦试行,那我们就是监察委这把刀下的刀下亡魂!”
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,竹影剧烈摇晃,仿佛无数鬼手在拍打窗棂。
徐广元突然笑了,笑声在茶室内显得格外刺耳:“你倒是看得明白。可惜啊,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了。”
他缓缓站起身,身影在屏风上投下巨大的阴影:“从陈知行离开北湖那一刻起,这就是个死局。郑绍庭那个老狐狸,早就把退路给我们堵死了。”
范承均猛地抬头:“徐老的意思是...我们已经被放弃了?”
“放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