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陶伯谦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,茶水在杯沿荡出一圈涟漪。
他缓缓放下杯子,指节在案几上敲出沉闷的节奏。
“老徐。”
他声音压得极低,像毒蛇吐信:“当年环评那件事,你我心知肚明。现在陈知行翻出这个,摆明了是要把火烧到我们身上。”
徐广元眯起眼睛,窗外的雪光在他眼底凝成两点寒星:“郑绍庭那个老东西,把陈知行这把刀磨得太快了。”
他忽然抓起茶夹狠狠戳进茶饼:“十二年前滨江填湖的环评报告,可是经过那位首肯的!”
“慎言!”
陶伯谦猛地拍案,貔貅茶宠被震得翻了个身。
他警惕地扫视四周,从西装内袋摸出张便签纸,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深痕:那位现在自身难保,西山会的人已经开始切割了。
徐广元盯着纸条,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冷笑。
他抓过钢笔在背面写道:路正平必须永远闭嘴,滨江地块的原始档案还在他手里。
两人的目光在蒸腾的茶雾中交汇,陶伯谦慢慢将纸条凑近烛火。
火苗舔舐纸角的瞬间,他忽然压低声音:“让武隆集团那个巴若曦消失,她手里有路正平这些年洗钱的全部证据。”
“晚了。武隆传媒的记者已经把材料送进巡视组了。现在能做的...”
他忽然用茶汤在桌面写了个病字。
“你疯了?”
徐广元按住他手腕:“现在对路正平动手,等于告诉全天下我们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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