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着那些味道,令人作呕,令人愤怒。
今天晚上,他们全都睡不着了。
在行动结束之后,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工作要做。
他们现在还在等,等所有清查数据。
受害者人数、死亡人数、参与人数、涉及领导等等。
所以,他们都还在岸边等着。
风雪肆意,狂风夹杂着大雪,将目光所及之处都染成了一片白色!
可在这片白色之下,却是漆黑一片,一片难言的漆黑,甚至,在这片漆黑之下,是一具具生命的流逝,是一个个家庭的破碎!
沈明翰的烟,一根接着一根。
在场的领导同样如此,哪怕是郑卫国这位戎装常委都狠狠吸了一口烟。
郑卫国吐出的烟圈在寒风中瞬间被撕碎,就像那些被碾碎在权力车轮下的生命。
他掐灭烟头,靴底碾过雪地里零星的烟蒂:“老沈,通知省军区医院腾出三栋住院楼。”
沈明翰的指尖在烟盒上敲出沉闷的节奏:“已经安排了。省卫健委调集了全省三甲医院的心理干预小组。”
他说着突然把半截香烟砸进江面,一只手锤在栏杆上,溅起的冰渣像细碎的玻璃渣,似乎在反射着他阴沉的神色。
“你们说...我们算不算帮凶?”
这个问题让临时指挥部陷入死寂。
远处传来快艇引擎的轰鸣,第一批获救女孩正被转运上岸。
探照灯扫过担架上蜷缩的身影,有个女孩突然挣扎着伸出手,五指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