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系列的电话打出去,要么在开会,要么人家根本没接!
徐广元多年的政治嗅觉还是有的,这种情况下,有且只有一种可能...都知道他要凉了,所以都不愿意跟他玩了。
雪粒拍打着别墅的落地窗,徐广元握着手机的指节泛出青白。
茶室檀香燃尽,香灰在最后一缕青烟中折断。
他盯着通讯录里陶伯谦三个字,拇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未落,三小时前那通电话的忙音,此刻像根鱼刺卡在喉头。
“领导,您该用降压药了。”
秘书捧着药盒站在书房门口,白衬衣领口别着的党徽在顶灯下晃得刺眼。
徐广元突然暴起,药片哗啦洒满波斯地毯:“滚出去!”
窗外传来轮胎碾过积雪的声响。
徐广元猛地拉开窗帘,三辆红旗轿车正缓缓停进前院,车头飘扬的国旗在雪幕中红得刺目。
中间那辆车的车门推开时,他看清了郑绍庭锃亮的皮鞋踏碎薄冰的模样。
“不可能...”
他踉跄着倒退两步撞翻博古架,乾隆年间的青花瓷瓶在羊绒地毯上滚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徐广元同志。”
郑老的声音透过大门传来,被弱化了的声音也掩不住那股金戈铁马的味道!
“你是自己开门,还是等我这个八十岁的老头子踹门?”
徐广元深吸了一口气,一股恐惧从心头升起。
为什么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