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五分钟之后，郑老这才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“小陈。”
“老师。”陈知行快速起身。
郑老笑呵呵开口：“给你的文件看了？”
文件？
这还真忘了！
陈知行尴尬的笑了笑，开完了会之后就赶紧写了巡视报告递交上去，写完刚好下班，就连错别字都还没检查呢。
“还...还没来得及呢。”
郑老闻言，摇头失笑，从茶几下抽出那份文件拍在他手里：“连我的文件都敢敷衍？活阎王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陈知行连忙翻开，发现竟是关东省近五年煤矿安全事故的统计表。
红笔圈出的部分触目惊心，仅陶伯谦曾任市委书记的辽安市，就有23起事故被标注调查中止。
“看出问题了吗？”郑老突然咳嗽起来，手帕上是触目惊心的红色。
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，将手帕握在手中，并未让陈知行感觉异样。
陈知行心头一颤，却见老人若无其事地收起手帕：“这些事故死亡人数都在9人以下。”
9人！
《生产安全事故报告和调查处理条例》规定，10人以上死亡属重大事故，需由GW院或省政府调查。
而9人...恰好在市级自查范围。
“陶伯谦在辽安任职期间，所有矿难死亡人数都卡在9人。”
郑老冷笑：“连小数点后两位都能精确控制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