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行深吸了一口气,这烟还真是抽不惯,不过也没办法,现在得符合自己的身份嘛。
夹着烟,又抽了一口,直接深吸了一口气,强行适应。
陈知行眯着眼,将烟头在鞋底碾灭。
劣质烟草的辛辣还残留在喉头,他下意识想摸口袋里周若璃准备的薄荷糖,又硬生生止住动作,李卫国这样的下岗矿工,怎么会随身带糖果这样的奢侈品?
“呜——”
汽笛声撕破站台的嘈杂。
绿皮火车裹着一股寒意缓缓进站。
陈知行扛起编织袋,佝偻着背挤进队伍。
前面穿貂皮大衣的女人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,还十分不客气的骂道:“臭要饭的,滚一边去!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
陈知行连连道歉,距离女人远了些。
上了绿皮火车,赶上春运,火车车厢内到处都是人。
陈知行佝偻着背挤进车厢,劣质烟草和汗臭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过道里横七竖八堆着蛇皮袋,有个光膀子的汉子正踩着座椅往行李架塞活鸡,鸡爪从网兜里探出来,险些刮花貂皮女人的脸。
“要死啊!”
女人尖叫着往后躲,高跟鞋踩在陈知行脚背上。
他疼得倒抽冷气,却条件反射般挤出讨好的笑:“大姐当心...”
话没说完就被推搡到一边,陈知行借势缩进角落,像块被挤变形的海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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