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教廷祭司身披白底袍服,绣金线描银边,袖子拖曳流苏,手指佩戴珍珠、祖母绿的镶嵌法戒,姿容翩翩,站在朝圣的人群前仿佛一片高洁尊贵的圣雪。
骑乘白色骏马的白衣骑士身着洁白漆甲,手执丈许高的金线经幡,仿佛一团迅疾高傲的霜风。
那时那地,有几千片雪,几千团霜,绵密相连,铺满辛维圣国教廷城市的主干道,流淌如冰河,步履和马蹄喧哗如浪涛,珠宝金银在日光下反射耀目的辉彩。
朝圣者无不称之为神国降临。
纵然过去数千个日夜,老祭司仍旧淡忘不了,白衣祭司与骑士的风姿犹在。这是过去几个世纪,数亿信徒的捐献积累。
克宁帝国的五神教会当然无法和教廷的仪仗规模相比,但对于扎根边鄙乡野的守塔修会而言,依旧是庞然巨物。
老祭司拒绝了教众提供的钱钞,退还了他们的珍宝,也并未让工匠裁缝绣工赶制经幡与旗杆。
他仅仅是为每位随行人员准备了一身舒适宽松的染黑布袍,一套厚实保暖的内搭,两双靴子和三双羊毛袜,以及一盒漆黑圣洁油膏。
出发当天,守塔修会的教众就像是一个着装统一的旅游团,与欢送的人们笑着招呼,手提肩扛行李箱和包袱,一路走出镇子。
公爵安排的车队已经在此等候,负责接送教团前往金杯港口乘船。
教派成员和家属朋友道别,关于他们的身份,一直三缄其口,或许就连枕边人都不知究竟,而此时,却大大方方显露,并且要向帝国和全世界宣告他们的真理。
修会仍旧是秘密教派,只不过,现在需要一部分成员走到台前。
疤脸水手贴了贴妻子的面庞,嘱咐她,也听她嘱咐。
“我的罗忒,你怎么一下子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