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日去少夫人那里借口大锅,我要烧开水把这些竹子全都烫死。”
“你听谁说的法子。”
肖五抬起头,望着余令道:
“又不是让你干,你管这是谁说的法子,要不你说个更好的法子来?”
听着肖五的嘟囔声,余令深吸一口气。
这肖五就得吴秀忠来修理他。
这说话不知道跟谁学的,比那死面做出来的锅盔都硬,简直能噎死人。
才坐下不久茹让来了。
他抱着一大堆案牍直接闯了进来,往桌上一放,直接开口道:
“看看吧,这就是你要的长安县的户籍,其余的几个县我让“辅助”去通知了,十日之内就会统计清楚!”
“说结果吧!”
茹让往椅子上一躺,苦笑道:
“结果,能有什么结果,今年夏收依旧不好过,朝廷拖欠延绥镇粮饷三十余万两,所欠三边军饷八个月了!”
“咱们长安府今年得负责多少?”
“十万!”
余令呆呆地坐在椅子上,见余令不说话,茹让继续道:
“这十万如果按照太祖爷当初那个户籍人数来收不难,难的是大户逃税,百姓逃亡,收不上来。”
茹让说的是对的。
在大明有一个很变态的税收政策叫赔粮。
意思是收税的总额是不变的,严格按照黄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