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兴儿,你来这里的时间长,你告诉父亲,女真的火器真的很厉害么?”
王兴点了点头:
“爹,不瞒着你,女真的火器很多,很厉害,而且有数万的匠人在夜以继日的生产,研习!”
“怎么来的?”
“李成梁放弃宽甸六堡的时候手段过于酷烈,不顾百姓的死活,妻离子散,许多匠人对大明由爱生恨逃到了这里,甘心当包衣!”
“为妻儿复仇么?”
“是,如今还有文人在传唱,说什么驱逼人民,渡江潜避,而溺死者千余人,饥冻死者万余人……”
王秀才深吸了一口气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格外的重。
王秀才不但将自己打的头晕目眩,还把自己打的鼻血横流。
再次举起手,却发现胳膊被儿子死死地拉住。
“爹,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你这样儿子更难受!”
“这一年你过的好么,跟爹说实话!”
王兴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,低声道:
“于我们而言这是异地,对他们而言我们是外来者。
在咱们自己家都难免有些不如意,在这里自然要夹着尾巴。
在这他们管孩儿叫狗,汉狗,哈巴狗,奴才!”
王秀才再也忍不住,泣不成声。
总以为大明不识人才,自己是怀才不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