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令去了武功卫所,见了苏堤。
这是自上次离别后余令第一次见苏堤。
自从看到了苏堤,余令落在他身上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。
见鬼了,真是见鬼了。
当初仍在人群里都找不到人的他如今竟然有了鹤立鸡群的气质。
头戴四方巾,身穿直裰长衫,手拿戒尺,走四方步……
随着走动,儒雅之气迎面扑来。
他轻轻皱眉,从城隍庙里读书声走过,余令看痴了。
这恨铁不成钢的皱眉跟谁学的,不觉得突兀不说,那是真的浑然天成。
跟京城的那些读书人一模一样。
若是现在把凉凉君喊来,让他看现在的苏堤,他说不定都会上去跟人拱手见礼,互道名讳,交换拜帖。
太神了!
这书中果然是有浩然正气的,能把手上满是血的东厂档头养的正气凛然,书里果然是东西了。
“守心,守心,你可害苦我了……”
望着低头弯腰,一脸诉苦样的苏堤,袁万里低着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。
刚才还满脸大儒之气的苏堤消失了!
样子又猥琐了起来。
余令揉了揉眼,望着握着戒尺如同握着利刃的苏堤,余令觉得自己就不该来的,真是大煞风景。
“你教的挺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