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寒宗内暖意流转,与外界的冰天雪地判若两界。
叶涣跟着那位老祖慢悠悠地晃着,心里头跟打鼓似的——对方哪像是“请”
人,分明是带着老友遛弯,指指点点的模样,倒比宗门里的管事还上心。
“你瞧这灵池,”
老祖蹲在池边,指尖轻点水面,激起一圈圈涟漪。
“前儿个还见池底结着薄冰,这才几日,冰莲就冒了尖,这帮小辈总算没把我当年传的法子忘干净。”
叶涣嗯了一声,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。
灵池边几个洒扫的弟子正偷偷往这边瞟,眼神里满是活泛的好奇,见他望过来,又慌忙低下头,手里的扫帚都差点拿不稳。
“还有那缎器阁后头的灵草圃,”
老祖又指着远处一片绿油油的田垄,语气里带了点得意。
“当年我亲手划的地界,如今竟扩展了三倍,看来寒夜这小子没白当宗主。”
叶涣实在摸不透他的路数,只能含糊应道“贵宗弟子勤勉,倒是难得。”
“勤勉是其次,”
老祖转过身,笑眯眯地看着他,“主要是得有奔头。
不像有些宗门,把弟子管得跟木头似的,灵气再浓也养不出好苗子。”
这话刚落,就见一个穿青袍的年轻弟子攥着个药锄,红着脸凑过来,老远就作揖。
“老祖!
您今儿怎么有空……这位是?”
他眼睛瞟着叶涣,好奇得像是要冒光。
老祖斜了他一眼“怎么,我逛自家宗门还得报备?”
见那弟子脸更红了,才摆摆手。
“这位是我路上遇着的老友,带他转转,你忙你的去。”
“老、老友?”
弟子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,看看叶涣脸上的面具,又瞅瞅老祖年轻的模样,憋了半天没敢再问,只是退走时,脚步都带着踉跄,估计心里正翻江倒海。
旁边几个探头探脑的弟子见状,也赶紧作鸟兽散,只是走前那几眼,把叶涣看得浑身不自在。
“叶小子,他们肯定在猜你是不是老祖失散多年的儿子!”
灰画在识海里咋咋呼呼,刚说完就被竹简敲了一下,“闭嘴!”
飞盒也沉声道“主人,此地人多眼杂,灰画再乱说话,恐生事端。”
叶涣没理会它们的拌嘴,只是望着远处弟子们往来穿梭的身影,心里头有些涩。
自当年因那桩事离了飞云宗门,他已经太久没见过这般规整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