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舟默默划着轮椅到了她身边,解开她的穴道,却依然封着修行:“刮吧。”
独孤清漓:“?”
裴初韵愣了愣,怒气都被整没了,有点好笑:“喂,你拿捏我这么久了,都没肯让我拔根毛。现在为了她,你让我刮?”
陆行舟赔笑:“能消气就好,也是我不对……”
“好好好。”裴初韵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笑的,一把揪住轮椅后背往洞里扯了进去,路过案台还顺手抄起了一把剪刀。
独孤清漓瞪大着眼睛,眼睁睁看她拉着轮椅抄着剪刀消失在后面。
过了片刻,陆行舟发出一声惨叫。
裴初韵笑吟吟地转了出来,手上掂着一撮毛发在纤指上绕啊绕。
独孤清漓木然看着她,没看懂他们在干什么:“你剃了他的头发?”
“嗯嗯。”裴初韵把毛发凑到独孤清漓面前,如毛刷一样在她的红唇上刷来刷去:“男人的‘头发’,冰清玉洁的天瑶圣女亲了会吐么?”
若是其他男人的头发在自己嘴唇上扫来扫去的,独孤清漓还真会觉得恶心想吐。可既然是陆行舟的,裴初韵打量半天都没看见这白毛有什么表情,好像接受度高得很。
裴初韵原本还刷得挺乐呵的,结果越刷越怒:“好啊,我以为真是因为我先惹的,要我道歉。搞了半天真是姘头!”
独孤清漓道:“陆行舟的姘头另有其人,姓沈。而如今看来,你不是外室女,你就是外室。”
裴初韵磨牙:“你呢?你是什么室?”
“他既然与你混在一起,我要与他绝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