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听澜忽地有些出神。
若说清漓剑心通明,心若冰清,是否没搞清状况的反倒是自己?
直面内心,又有几人真正看得清自己的心?
独孤清漓难得笑得俏皮:“师父不用远送,安下心来好好渡个蜜月。就算沈棠是我朋友,这种事我也是站自家师父的!”
夜听澜都没反驳出来,眼睁睁看着徒弟御剑而去。
夜听澜抬头目送徒弟消失的方向,心中感觉怪怪的。
本来是一件极度尴尬的事情……可反倒得到了徒弟的祝福和鼓励。好像应该纠结的避忌的自守的那些东西,全都只是自我强加,实则一戳就碎,无人在意。
说来也是,从“妖皇和天瑶圣主抢男人”的谣言开始,一直到苏长老司寒他们看自己养面首的眼神,除了让人们茶余饭后有个谈资之外,有人觉得这不对吗?
好像没有。
说穿了如果龙倾凰真抓个面首回去养着,自己会说她不对吗?
好像不会。
所以此生坐困的不过是个不存在的囚牢?
苦修数十载,反不如清漓。
夜听澜忽地有些想笑,继而真自嘲地笑出了声,摇了摇头,转身回归小院。
陆行舟正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,见她回归松了口气,忙迎了上去:“清漓……没怎么你吧?”
夜听澜哑然失笑:“她能怎么我?反了天了她?”
陆行舟吁了口气,没有多说。
夜听澜瞥了他一眼,这厮平日里没事都要想方设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