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慕鱼沉默了很久很久,才慢慢道:“必须是我?如果我不在京呢,你会让人找我?”
言下之意,你是不是故意羞辱我。
陆行舟道:“妙音山那么远,我原本是不会考虑……我已经找了丹学院院正、教谕、天瑶圣地不记名师父,可惜他们要么有事,要么不肯。如果姐姐没来京师,我也真可能会尝试传讯妙音山求助……反正我的婚事,总归是该告知姐姐的。”
元慕鱼知道他说的,自己全程跟着看呢。
可打死也没想到自己看戏的“找长辈过程”,最后还有一个选择会是自己。
可又确实如此合情合理。
她深深吸了口气,还是问了一句:“真当姐姐,你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把婚事告知我?”
陆行舟道:“由于我曾经的妄念,这就怕被当成炫耀之意,不是很妥当。反正阎罗殿京师分舵始终都在,自有人会说的。”
“陆行舟……”元慕鱼笑了一下,声音却殊无笑意:“你还真是面面俱到。就算实际是根本不想联络,也自能把言辞圆上,还让我觉得你挺体贴是吧。”
陆行舟也笑了一下:“姐姐多心了。”
元慕鱼看着他的眼睛。当年陆行舟帮她善后,元慕鱼知道这小子的情商和圆话的能力,明明你知道他是狡辩,可就没多少强行狡辩那种让人恼怒的感受,总能感觉好像确实如此,往往能把她的一些篓子圆得很好。
换了别人总能很顺畅地被安抚下去,却没想到当这能耐用来对付自己的时候,就如此让人难受。
也许因为太了解。
也或许因为站的位置在对面。
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