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没多想,还是继续着话题:“起初我了解到这点,觉得我和行舟简直太像了,断腿、被逐、亲情的背叛,全方位的像,就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。当时我身边有清漓帮衬,清漓挺有趣的,多少让我心情会好几分,行舟也多亏有阿糯。”
亲情的……背叛。
元慕鱼死死捏着椅子扶手,指节苍白。
龙倾凰看了看她的腿:“你此行都是站着的,不装了?”
“我一直就没装得太好,时不时就会下意识地站起来……到了妖域天高海阔,就更不想装,只能期待父皇事多,没有太关注我这里吧。”沈棠有些无奈:“我也知道自己没演好,可是谁能长久一直坐在轮椅上?”
顿了顿,又有了点怒意:“我连这么一两年都受不住,真不知道行舟怎么熬的十年。阎君资源足够,丹术也不差,完全可以治好行舟的,却放任如此。”
龙倾凰淡淡道:“可能不止是放任,还搞过破坏,不许别人帮行舟。否则行舟在阎罗殿权力也不小,自己就该弄得到资源。”
沈棠道:“应该是的,只有这样才说得过去。可阎君为什么,就为了争权?行舟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,她十年都不了解吗?”
龙倾凰淡淡道:“有些事情没有感同身受,自然感觉不到那种艰难和痛苦,反倒觉得习惯了,他反正都坐十年了,继续坐坐怎么了?是这样吧?”
“天知道这种人在想什么。”沈棠冷冷道:“反正在我心里,她和我父皇是一样的凉薄。有朝一日见了,我必替行舟讨个说法。”
“我也一样。”龙倾凰笑了笑,转向元慕鱼:“这位妹妹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