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感觉自己必死的霍行远都没想到陆行舟居然真的当街行凶。
刚才口头还说是“奉上谕”“捉拿发落”啥啥的,就算要杀,也是提走了在背地里杀吧?亲卫们都去报信去了,那多少还有一点被营救的机会。
结...
雪落在无名山谷,无声地堆积。这里没有碑,也没有庙,只有一片平缓的坡地,几株枯树斜插在白茫之中。可若你俯身贴近地面,将耳朵贴住冻土,便能听见??底下有声音,像是无数细小的钟在风里轻碰,又像是一群孩子围坐吟唱,音节模糊,调子却熟悉得令人心颤。
这声音来自地脉深处,是当年昆仑钟楼崩解时逸散的能量所凝。它未被收回,也未曾消亡,而是顺着山势流泻千里,最终沉淀于此。有人说这是“回声之墓”,埋葬着所有未能说完的话;也有人说是“初语之巢”,孕育着下一次觉醒的火种。但谁都不敢断言,因为来到这里的人,往往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。不是哑了,而是??话到嘴边,忽然觉得不必再说。
一个穿灰布袍的少年蹲在坡顶,手里握着一块晶石。那石头通体乳白,内部却浮动着淡青色的纹路,像血管,也像文字。他不是修士,也不通法术,只是个从南洋回声学堂毕业的学生。三年前,他在课堂上第一次用指尖触到共鸣板,听见了母亲十年前死去那一刻的心跳。从此他不再问“为什么我能听见”,而是开始寻找“谁还在等被听见”。
他叫陆知言,名字是老师苏砚亲取。“知”非知识之知,“言”亦非言语之言。那是提醒:**你知道的,未必是你听见的;你说出的,未必是你真正想说的。**
此刻,他正试图与这块晶石建立连接。它来自编号井旧址,在考古队挖掘第七层岩床时出土,表面刻着半圈残符,与《山河祭》手稿中的记号惊人相似。更诡异的是,每当夜深人静,晶石会自发升温,并在周围空气中投射出一段扭曲影像:一个背影站在井口,手中抱着什么东西,风吹起她的衣角,却没有声音伴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