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喉头滚动着咽下欲言又止的话,最后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他挺直久坐麻的脊背,向赵远山夫妇颔示意后,迈着跟上妻子的步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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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’李阳啊,真是太感谢你了!
‘’赵远山撑着病床栏杆起身,浑浊的眼底满是歉意,‘’等我们出院,让赵亮赶马车来接就行,总麻烦你们小两口,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
‘’
李玉杰挣扎着要从病床上撑起身子,输液管随着动作在床头晃出细碎的声响。
他苍白的手指死死攥住被角,沙哑的声音里裹着急切:‘’李阳秀梅,别忙着走……话未说完,便被剧烈的咳嗽截断,额角溢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,眼里泛起一层水光,嘴唇翕动却再也不出声音,最终只能无力的瘫回枕头,枯瘦的手应悬在半空,迟迟不肯放下,仿佛要抓住那么既要消失的温暖。
李阳和王玉梅走到病房门口,李阳脚步顿了顿,回头看了眼李玉洁那落寞的模样,心中有些不忍。
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,王秀梅却拉了拉他的胳膊,低声道:“走吧,你没看出来?大娘,有话要问你,但好像又不想被她的丈夫知道。”
两人走出医院,上了车。
一路上,李阳握着方向盘,阳光斜斜地穿过车窗,已在仪表盘上投下明晃晃的光斑。
他目视前方,车流裹挟着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从身旁掠过,可他却恍若未闻,保持着沉默。
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,却无暇抬手擦拭。
李玉洁那渴望的眼神如同烙印,断在他脑海里浮现:躺床上,他苍白的面容在日光下更显憔悴,枯瘦的手臂接力前伸,眼底的恳求与失落交织成网,将他困在无形的枷锁中。
车轮碾过减带的振动从掌心传来,却镇不散,他满心的纠结,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,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消失在风里。
王秀梅望着丈夫紧抿的下颌线和紧绷的侧脸,心里万分着急,车厢里被春日的阳光笼罩,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。
‘’李阳!
‘’她伸手按住丈夫的肩膀,‘’咱们回家找陈长安问问,他在你东山村扎根几十年,你家哪户的事还不清楚?说不定他能知道些有关李玉洁的事。
‘’我因不自觉带着颤抖,他望着挡风玻璃上晃动的树影,盼着这个提议能驱散丈夫,没有化开的阴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