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腿却像灌了铅,心里都像有群野马在奔,撞得他五脏六肺都颤,偏生眼神里的光却亮得吓人,像是漫漫长夜里突然炸开了星子,又烫又软,裹着不敢相信的怔忡,和快要溢出来的欢喜。
直到她转过头,目光扫过来的瞬间,他才猛地回过神,喉头滚动着,千言万语堵在舌尖,最后只化作眼底一层薄薄的潮意,连带着鼻尖都犯了酸——原来日夜思想的人真站在眼前,是会让人慌的不知手脚该往哪放,又甜的想攥紧拳头笑出声来。
战龙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情绪,脸上摆着商场老将的沉稳。
他起身相迎,秘书递上茶后,就开门见山谈起了工程细节。
从材料标准到施工周期,从人工成本验收流程,他说的头头是道,偶尔还故意在价格上‘’据理力争‘’,摆出几分锱铢必较的架势,倒真像个纯粹为了生意的承包商。
王秀梅显然也做足了功课,对各项条款都问的极细。
几番拉锯下来,战龙对这个日夜思念的女人更是敬佩不已。
心里那点生意人的算计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。
最后,他大手一挥,在报价单上签下了一个足以让旁人咋舌的数字——单看账目,这单生意至少要赔进上亿巨款。
‘’就按这个价,合同我签了。
‘’战龙把签好的合同推过去,目光落在王秀梅脸上,带着一丝自己都没觉察的温柔。
钱算什么?只要能离她再近一点,哪怕赔偿再多,他都觉得值。
这一夜,战龙睡得格外沉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连呼吸都变得悠长匀静。
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床沿,映着他嘴角浅浅的笑意——梦里,他牵着王秀梅的手走在田埂上,风里飘着麦香,她的笑声脆生生的,像山涧的泉水叮咚作响。
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,听见她凑近时轻声说的话,那些日思夜想的片段在梦里变得格外真切,温温软软的裹着他,让他连翻身都带着几分舍不得,只愿这安稳的梦,能长的再久些。
第二天,‘’路宽‘’便带着团队来靠山屯村进行现场勘察。
他仔细测量土地、研究地形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王秀梅也全程陪同,时不时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要求。
勘察结束后,路宽立刻组织人员制定详细的施工计划。
一周后,养殖示范区的建设正式动工。
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,挖掘机,搅拌机等机器轰鸣作响,工人们各司其职,忙而有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