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宽刚陷进客厅柔软的沙里,指尖还残留着玻璃杯壁的凉意,裤兜里的手机就突然震动起来,打破了午后的沉闷。
‘’龙哥,跟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!
‘’电话那头,手下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,几乎要冲破听筒,‘’李阳那小子,在监狱把洪建给弄残疾了!
监狱那边直接给他加了刑——现在改成无期徒刑了!
‘’
‘’你说什么?‘’路宽猛地坐直身体宽,手指紧紧捏着手机,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,‘’你再跟我说一遍!
无期徒刑?‘’他甚至是怀疑信号出了问题,或是手下咬舌根传错了话,直道对方一字一顿的重复确认,将‘’无期徒刑‘’四个字砸进他的耳朵里,他猛地从沙上弹起来,皮鞋跟儿在地板上磕出一声脆响。
怪不得!
怪不得今天早上见到王秀梅时,她像变了个人似的,以前见面她总是低着头,眼神躲闪,说话也带着股挥之不去的冷淡。
可今天不一样,她眼角的细纹似乎都淡了些,说话时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,夹菜时之前不小心碰到她,也没有立刻挪开,没像以前那样慌忙躲开。
原来是她那个在监狱里的乡巴佬丈夫,被判了无期徒刑!
路宽心里的疑云瞬间散开,脚步在客厅里来回踱着,越想越透亮——他太清楚无期徒刑意味着什么了,那就是李阳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里出来,只能在高墙里把牢底做穿,再也回不到王秀梅的身边,更不可能阻碍他的心思。
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:王秀梅怎么像一夜之间年轻了好几岁?今早见她时,她鬓角的碎都透着股轻快,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清亮,这可不是简单放下心就能解释的。
路宽停下脚步,指尖摩挲着下巴,心里渐渐有了答案——一定是自己早就捂热了王秀梅的心!
螺峰山上自己的舍命相救,对她的细心照顾,帮她的孩子转学,她不可能感受不到。
可她一直拖着,不就是因为李阳还在,还顶着‘’丈夫‘’的名分,还有孩子、那个没散的家,让她没法彻底放下包袱吗?
现在好了,李阳被判了无期徒刑,等于彻底断了她的念想,也卸下了她心里压了不知多久的千斤重担。
没有了顾虑,她才敢把藏在心里的心意露出来,才会变得这么轻快、这么年轻。
想通了这一层,路宽忍不住低笑出来,抬手松了松领带,只觉得浑身都舒畅起来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,落在他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