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宇轩心里揪着,想起陆战野说的:“做买卖跟打仗一样,信誉就是阵地,丢了就啥都没了”。回车间,工人们还等着。宇轩让大家把印好的半成品先包装:“能做多少是多少”。
翠兰她们拿出牛皮纸,裁的裁,粘的粘,手指被纸边划了口,往嘴里吮一下接着干。李寡妇端来一锅玉米糊糊,没人有空喝,凉了又热,热了又凉。
半夜,维修师傅总算把机器修好。
往齿轮上抹新机油,机器重新转起来,印的图案比之前还清楚。
“这机器得歇人不歇马,不然还得坏”,师傅收拾工具时,宇轩往他兜里塞两斤红糖,“谢谢您,救了急”。
接下来的日子,车间灯亮到后半夜。宇轩把铺盖卷搬到车间角落,机器一响就醒,摸黑去检查成品。
有天凌晨,发现一批铅笔盒图案印歪了,连夜叫起工人返工:“宁肯少做十个,也不能让残次品混进去”。
翠兰的手被真扎了,血滴在挂绳上,偷偷摸把眼泪接着干。老张的腰扭伤可,贴块膏药照样往机器前奏。工人们嘴上不说,心里都憋着力,这单做成了,不光能多拿工钱,陆家村的文具也能在外县打出名气。
交货前一天,最后一批铅笔盒打包完。四十个大木箱在院里堆得像小山,每个箱子上都贴着“陆家村文具厂”的红纸条。
宇轩雇辆卡车,亲自押车去邻县,临走前苏瑶往他包里塞袋炒花生:“路上垫垫,跟王主任好好说”。
供销社仓库里,王主任戴白手套,随手从箱子里拿出个铅笔盒。掂量掂量,又对着光看印刷:“不错,比样品还好”。宇轩心总算落了地,掏出账本:“您点点数,五千个铅笔盒,两千本笔记本,一分不少”。
王主任的助手数到最后一箱,突然喊:“多了五个铅笔盒”。宇轩赶紧解释:“我们多做的,怕路上有损坏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