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。
如今,你如何让一群连刀都可能没握稳过的市井之徒,去对抗安禄山麾下那些从血与火中爬出来的百战精锐?
李世民设身处地想了想,哪怕是他自己,带着这么一群新兵蛋子,也绝不会去跟安禄山的大军硬碰硬。
李世民疲惫的揉着额角,只觉得一阵阵的沉。
而此刻,李今越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现在,让我们将视线转回洛阳前线。
十二月二日,为了阻挡叛军,河南节度使李巨下令焚毁了黄河上的河阳桥,试图依靠黄河天险,为洛阳争取喘息之机。”
“可安禄山的前锋部队,立刻就用绳索和船只,开始搭建浮桥。”
李今越的语气变得无比荒诞。
“然而,谁也没想到的是,此刻,就连老天爷,也没有站在大唐这边。”
“第二天,天降大雪,寒流骤至。
一夜之间,千里冰封。”
“黄河,冻住了。”
光幕之上,原本波涛汹涌的黄河,竟化作一片平坦的冰原,叛军的铁骑洪流,踏着坚实的冰面,如履平地,潮水般涌向南岸。
那道被唐军寄予厚望的黄河天险,就这样成了一个笑话。
“叛军轻易占领了河南延津县的古黄河渡口,第一道防线,被轻而易举地突破。
十二月八日,陈留失陷。”
“随即,叛军又摧枯拉朽般拿下荥阳。
紧接着,安禄山立刻挥兵,直取洛阳身前的最后一道屏障——虎牢关!”
听到“虎牢关”
这三个字,李世民的精神猛的一振,这个名字,对他而言,意义非凡。
那是他当年一战擒双王,奠定大唐基业的地方!
然而,此刻,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历史重演,只不过,攻守之势,已然颠倒。
“而此时的封常清将军,也已经在洛阳招募到了六万兵马,准备死守洛阳。
但当他率部抵达虎牢关,第一次与安禄山的先锋部队接战后,封常清才猛然意识到,自己之前,把这群叛军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画面中,唐军的军阵虽然看起来人多势众,可那些士兵脸上的惊恐与茫然,根本无法掩饰。
而对面,安禄山的叛军,黑压压的一片,那股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,几乎要透出光幕。
“正如我们之前所说,这些新兵,一天正规的军事训练都没受过,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?当安禄山的铁骑起冲锋时,那山崩海啸般的气势,瞬间就击溃了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