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鲁班有了腹中胎儿作为依仗,言语间撒娇和玩笑的意味也更多了些。
「陛下将吴侯爵位给了陆逊,恐怕妾身父亲在武昌听到后,会气得摔酒樽了。」
曹睿笑道:「此话怎讲?朕的这个岳父,脾气难道也这麽大吗?」
孙鲁班睁着一双狐狸眼,看向曹睿丶神情略微浮夸的说道:「陛下或许不知,妾身父亲夙来脾气不好,酒后也常常责骂臣子。」
「不过酒醒之后常常都会道歉,凭着吴王的脸面,倒也没有几个人真和他较真就是了。」
曹睿哈哈一笑,从孙鲁班这个孙权女儿口中丶听到的孙权形象,与从大臣话语中知晓的孙权模样,还是有些许不同的。
曹睿调笑着问道:「那你也不怕气坏了他?」
孙鲁班抿了抿嘴,低头轻抚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腹部,而后看向曹睿说道:「臣妾素来知晓,只有妾身父亲气坏别人的说法,别人是气不坏他的。」
「况且,」孙鲁班笑了一声:「陛下对臣妾这般好,若有朝一日平了荆州扬州,总不至于杀了妾身父亲吧?」
曹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:「这件事不在朕的身上,而在你父亲的身上。」
「若真到了那个时候,朕自能宽宏大量,却不能容忍他顽固不化。」
孙鲁班似乎毫不担心:「臣妾知道,从臣妾入宫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。」
「且不说臣妾父亲了,陛下对陆逊这般优厚,大臣们难道没有非议吗?」
曹睿说道:「怎会没有?有人说朕在陆逊未立寸功之时,就赏了他县侯和千户。还有人说,陆逊年纪太大丶朕不该把公主嫁给了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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