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孙鲁班撇了撇嘴:「妾身是见过陆逊的。陆逊四旬有五,才学地位皆有,人又出身大族丶仪表堂堂,难道很委屈吗?」
曹睿点头道:「朕也是这个意思。不过他毕竟是个降将,在大魏为官只有一年多。大将军让陆逊守沓中,朕也同意了。」
「让陆逊好生待个几年,朕再视情况与他重用吧。」
孙鲁班点头,又拿起象牙箸来继续用膳,嘴角还扬起了一丝笑意。
曹睿纳闷道:「大虎在笑什麽?」
孙鲁班抿嘴不答。孙鲁班从未告诉曹睿,昔日在武昌之时,孙权还曾经有将他许给全琮之意。此时想到了这个旧事,却是万万不能与皇帝说的。
陪孙鲁班用过晚膳之后,曹睿告别了大虎丶又乘车前往郭瑶之处过夜。
翌日晚间,又是郭瑶之处。
再后一日,还是郭瑶之处。
三日后的清晨,曹睿一身素白绸袍坐在铜镜之前。郭瑶也着睡袍,在后用梳子一寸一寸的为曹睿梳理着头发。
曹睿满意的看了看铜镜中的倒影,轻声说道:「朕突然想到了去年冬天。」
「那时正是后半夜,朕从你这里被内侍叫醒,得知了陇右军情。朕读军报甚急,你赤脚踩在地上丶替朕披上了大氅。」
「你还记得吗?」
郭瑶低下头来,轻声说道:「妾身如何不记得?倒是陛下,一忙起来连身子都不顾了,竟然还记得这些?」
曹睿调笑道:「如何不记得?大氅火红丶地砖青黑,衬着瑶儿的小脚葳蕤生光,雪白一般,如何能忘?」
郭瑶假作嗔怒之状,轻捶了一下曹睿肩膀,又柔柔的将曹睿的头发束起,插上了一只桃木的簪子。
「妾就不给陛下戴冠了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