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台灯亮起的那一刻,路知行习惯性地朝台下看去,他在找薛宴辞。
自从薛宴辞第一次在广西看过路知行的演出,在那之后的每一场演出,他都会习惯性地朝台下看去,去找她。
尽管后来薛宴辞去了国外,尽管没有任何一点儿她的消息,路知行也都会在演出时朝台下看去,在人群里找一遍薛宴辞。
在经历过六年的失望与等待后,路知行终于在2o年6月15日晚上,找到了站在在台下的薛宴辞。
那一刻,过去六年所有的等待,都算不得什么了。
薛宴辞说过她今晚会来演出现场,但没说爷爷、爸妈、大哥、二哥都会来。
路知行瞧着坐在第一排的所有人有点儿心慌了,事实上,除了她,其他人都到了。
已经四月底了,婚期定在六月二十一日,很快就要到了,所有东西也都已经准备好了。
可半月前,路知炅只提了两个亿的要求,这事没那么简单。
路家有多贪心,路知行最是清楚不过,他不相信路家只会朝薛宴辞要两个亿。
“宴辞,你在哪儿?”
趁着中场休息的八分钟,路知行找明安要了手机打给她。
“回头。”
捧着一束无尽夏的薛宴辞,春风妩媚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
路知行一句带着哭腔的话,将两人扯回六年前,扯回2o17年夏天。
他想的不单单是眼前人,他想的是六年前两个人谈恋爱的那段日子。
“知行,我也想你了,很想。”
这句话,去年六月薛宴辞回国后,看见舞台上路知行的那一刻,就想告诉他了。
八分钟太快了,工作人员已经在耳返里催过两遍,路知行才松开抱着薛宴辞的手,“好姑娘,去台下坐,我想唱歌给你听。”
这句话,2o17年,路知行说了一整个夏天,他总是用这句话将她哄去台下,哄着她暂时与他分开。
薛宴辞很黏人的。
“爷爷?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路邑章提了什么条件?”
薛宴辞没敢答话,挽着爷爷薛安厚的胳膊坐在一旁,路家的条件太离谱了,这事需要从长计议。
“晚点再说,听听知行写给我的歌。”
薛宴辞眯着眼睛看看舞台上的路知行,真好。
“快点说,趁着知行现在听不到。”
薛宴辞侧过头望向爷爷,屏气凝神,“平掉路家在总医院的事,分一半通纳生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