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已经连着下了两周的雨,整日里湿漉漉的,后院的草坪不停地疯长,不少地方还都长出了蘑菇。
就连昨天刚从厦门被送回来的叶嘉念,都在吐槽北京竟然和南方一样有了梅雨季。
薛宴辞这小半个月每天都在开抗洪抢险的座谈会,光是言稿,路知行都已经改过七八版了。
“知行,去抱女儿过来睡吧。”
薛宴辞瞧着窗外亮了两分钟的闪电,将手里的烟掐了,跑去洗漱间刷牙漱口,等着抱女儿。
“妈妈……”
叶嘉念小小的一个人,很明显已经吓哭过了。
薛宴辞将女儿搂在怀里,拍拍她的后背,“没事儿,妈妈抱你睡。”
“爸爸说不能进你们的卧室。”
路知行这条规矩实在是没意义,尽管平日里叶嘉念都是自己睡,遇到这种恶劣的天气会有晴姐陪着她一起睡,可家庭教师和父母永远都不会是一样的。
“敲门之后得到同意就可以。
以后害怕,就过来敲门,知道吗?”
叶嘉念点点头,很快就在妈妈怀里睡着了。
对于女儿的成长过程,薛宴辞时常痛恨自己不够尽责。
“知行,你看着姑娘,我去打几个电话。”
窗外的雷声太大了,闪电透过窗帘将房间照得半亮。
叶嘉念缩缩肩膀,在爸爸叶知行怀里藏得更深了。
路知行又想起和薛宴辞吵架,说要离婚那晚的事了。
那时候才三岁的女儿,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,躺在她自己的小床上,装出睡得很沉的样子。
自己对女儿的亏欠太多了。
“知行,一会儿天稍微亮一些,我得出去一趟。
房山窦店那边前几年泄洪过几次,今天雨很大,我得过去看看。”
“那边多是平房和农户,我看这冰雹并不小,现在正是农作物生长的季节。”
路知行没有犹豫,点点头,“让小武、陈临和你一起过去。”
“不用,我和小武过去就行,陈临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。”
路知行不再说话,薛宴辞心里装着些什么事,他明白的。
陈临是陈家最小的孩子,比薛宴辞小三岁,一直都放在大伯叶承明手下读书、做事。
天生就是用来给薛宴辞当秘书的,表面看着风光亮丽,但这种人生的不得已,其实十分痛苦。
尽管从没人去深究过陈临为什么是不婚不育主义,但薛宴辞和路知行也明白,这和陈临的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