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环境有关,没有谁会喜欢生来既定的人生,更不会有人愿意付出一生的光景去辅导一个人。
“知行,我看着姑娘,你给通纳生物去个电话,问问什么情况。
体外诊断试剂的厂房年头最久,排风很不好,把抽湿机打开,别把新进的那批大板潮着了。”
路知行交代完事情回卧室的那一刻,薛宴辞正一手挡着女儿的眼睛,一手拿着手机看新闻,工作群里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地往外蹦。
这场雨比预报的更大,更急。
“现在就去吧,宴辞。”
薛宴辞望望眼前的人,叶知行,真不错。
“明天给姑娘请假,让她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嗯,注意安全,早些回来。”
凌晨两点半,薛宴辞出门去了;四点的时候,她告诉路知行到了;五点半,她说这边雨很大,在做防洪措施了;直到七点半,女儿醒了吵着要给妈妈打电话,路知行才知道薛宴辞又到了庞各庄,正冒着雨在地里割麦子。
下午三点,薛宴辞回来了,带了一把麦穗给叶嘉念。
“姑娘,去拿剪刀来。”
薛宴辞剪一根,剩下的都交给叶嘉念,教着她如何剪下麦穗。
又教叶嘉念将麦穗放在掌心搓一搓,就可以搓出硬硬的,带着香气的麦子粒。
“知行,拿个手套过来,别扎着姑娘。”
薛宴辞什么时候会做这些的?路知行不知道。
他也只是在视频里看到过割麦子,看到过搓麦子粒。
“姑娘,用虎口的寸劲儿搓。”
“对,放在左手的手心,用右手虎口的寸劲儿搓。”
叶嘉念费了好大劲儿才搓出一小把麦子粒。
“像这样,吹一吹。”
薛宴辞将搓好的麦子粒放在掌心吹一吹,麦子壳和麦子粒就分开了。
叶嘉念学着妈妈的样子,鼓着腮帮子吹气,也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麦子粒。
“尝一尝,甜极了。”
叶嘉念尝一颗,又给路知行尝一颗。
“知行,给姑娘讲讲麦子是怎么来的,怎么熟的,又是怎么变成馒头和面条的。”
“再讲讲河南为什么是中原粮仓,还有现代机械化灌溉,收割。”
“知行,找罗中立老师的《父亲》给姑娘看。”
“对了,最好能找个有关农民、农业生产的纪录片,咱晚上一起看看。
我记得有一部叫《乡村里的中国》还不错,你看看。”
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