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行,你有应酬或者加班这些我都可以理解,但是你不能日日如此。
这些事,也不是忙完这两个月,再忙完下两个月就能结束的事,来来回回小半年过去了,姑娘一学期就读完了,儿子就该送去早教班了。”
“至于章淮津的事儿,你明天抽空把我在天津大学办公室的东西都搬走,让他去那儿办公吧。”
路知行没多说什么,这段时间,确实忽略两个孩子也忽略薛宴辞了,自己是有错的。
叶嘉念个头长得很快,就跟雨后春笋一样,一个月一个样儿。
至于叶嘉硕,路知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有三天没见过儿子了。
明明就住在同一幢房子里,但早上出门时儿子还没醒,晚上回来时儿子已经睡着了。
父亲这个角色对孩子而言有多重要,路知行比谁都更清楚。
薛宴辞将写了一整个下午的文档保存、备份,修改成新密码后,才将电脑关掉,起身抱抱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路知行,准备开口说接下来的事。
“新年的时候,我可能要去趟青海。
从小年的前两天开始到大年初四结束,初五一早回来。”
“宴辞,我们去沙上坐。”
路知行打开手机翻翻日历,有半个月之久。
他一点儿都不想让她去,但也没办法,只能尝试着问一句,“可能性多大?”
“九十九,在等通知。”
九十九,那就是一定要去的。
关于青海这个地方,上一次薛宴辞讲叶家的事给路知行听时,反复提到过很多遍。
“普通工作,还是有别的?”
路知行不敢明确去问薛宴辞这次出差,是不是真的和叶家的陈年旧事有关,他更不敢主动去提这件事。
“三十的普通工作,七十的重要工作。”
过去的八年里,每一个春节都是一家人一起度过的。
薛宴辞爱在除夕夜守岁,过了零点吃完路知行包的饺子要到门外放鞭炮,放完两挂一千响的小鞭炮后,路知行会放半小时烟花给她看。
“有危险吗?”
路知行忍不住地问一句。
“应该没有,这次去的主要地界也是在老长儿子张鹏新的管辖范围内,只是有一点”
“什么?”
路知行问得着急,但也还是他一贯带着磁性的嗓音,路知行每次说这两个字的时候,都很特别。
薛宴辞望望路知行的大眼睛,里面满是焦虑。
她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