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很久,还是决定不再瞒着他了。
这一趟去青海,虽多有把握,但也没法儿保证所有的安排都如自己所想一般,能够顺利进行。
这一趟,也许就是打开叶家往事盒子的一把钥匙。
一旦开了,就合不上了,薛宴辞也没法儿掌控住局面,路知行该逐步接受这件事了。
“知行,你还记得赵季平的事吧?当时一直在找一些和他相关,和叶家相关的人。
这件事大伯父找了十多年,也没有一点眉目,这次好不容易有一些消息了,我想亲自过去看看。”
路知行的神情如薛宴辞所料一般紧张、焦虑,尽管他已经在极力掩饰了,但那双不知所措的,来回往复搓动的瘦削的手掌,还是将路知行出卖了。
这件事的危险程度远比两个人经历过的所有事都高上许多,他能有如此表现,薛宴辞已经很满意了。
“宴辞,可以告诉我,这些和叶家相关的人,到底是怎么回事吗?”
“相关的卷宗、档案都放在姥姥家书房档案厅的保险柜里,一把钥匙在我这儿,是大伯给的,另一把钥匙在阿让那儿。
我会和阿让说一声,你抽空过去看看就知道了,大多都是些积年已久的仇恨。”
路知行猜到了,薛宴辞这一趟是要真的动手了。
可这些事,就算她筹谋得再好,就算她处理得再好,也不可能一丝痕迹都不被留下。
薛宴辞,她不能亲手去做这些事,除非她不想继续往上走了,但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薛家外迁的计划已经展开了,她没有任何回头路,她一旦出事,集两家人的所有,也未必能将她保全。
薛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,外迁也会就此中断,前期所有的投入都会化为泡影。
“我想和你一起去青海。”
路知行反握住薛宴辞的双手。
她拒绝了,笑得很漂亮,“路老师,别这么恋爱脑。”
“我们还没有分开这么久过,距离这么远过。”
薛宴辞靠进路知行怀里,仰着头抬手摸摸他泛青的胡茬,“胡说,2o18年,我们分开五年,隔着一万多公里。”
“正因为有这件事。”
他将她扶正坐好,一副说正事的严肃神态,“所以我才不想你自己一个人去青海。”
“那我快一些回来,好不好?”
她抱着他哄一哄。
路知行多聪明啊,肯定早就猜到她这一趟是要去做什么了。
“每天打电话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