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淼,那个,嗯……”
章淮津犹豫半天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。
外面已经黑掉了,司淼同章淮津在办公室也已经呆坐了一个半小时,从下午四点开始,他就只说出了五个字「司淼,那个,嗯……」,永远都没有下文。
司淼尝试着问对面人一句,“要和我表白?”
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,薛宴辞说过,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,如果错过了,就不会再有以后了。
司淼第一次见到捧着一把高原红玫瑰的章淮津是在2o19年夏天,距今已经过去十三年了。
没有谁会比司淼本人更清楚这场漫长而又没有希望的等待有多痛苦,有多阴暗,又有多潮湿。
“薛宴辞和你说的?”
章淮津紧缩到一半的瞳孔又猛地放松下来,这样会吓坏司淼的。
章淮津一边想着这些事,一边又强迫自己往椅子背上靠一靠。
好像只有和薛宴辞在一起时,才会彻底放松下来,换了其他人,他做不到。
低着头的司淼没有捕捉到章淮津的不安感,自顾自地回答一句,“嗯,上周薛教授和叶董同我说了一些你的事,也说了你准备找我表白的事。”
“你别听他俩的。”
章淮津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,若是能接着这个话题展开也挺好的,可他又把这条路给堵死了。
司淼尝试着找了好久的话题,可和章淮津之间,好像就只有薛宴辞这一个链接,“这间办公室之前是宴辞姐的。”
章淮津没有听清司淼说了什么,极度的不安感迫使他拿起桌上的烟盒,问一句,“我可以抽根烟吗?”
司淼终于不再是低着头摆弄手机的模样了。
利落的马尾辫,清秀的眉眼,橘子瓣形状的嘴唇,她的清新秀丽,谁也比不上。
“什么?”
司淼哑然问了一句,意识到有些尴尬外,本想补充一句「不可以」,可开口却变成,“我陪你去楼下抽吧,实验室里不允许抽烟。”
章淮津要疯了。
路知行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鬼地方?哪有在前女友办公室给现女友表白的事,这传出去,也太丢人了。
章淮津恶狠狠骂过路知行无数遍,收收情绪,换上会惹人喜欢的明媚笑容,“你们这有会议室吗?”
“会议室有监控。”
司淼答一句。
对于监控,章淮津同薛宴辞这类人,天生保持着警惕。
“那,去你办公室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