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行,他们为什么非得等我?”
薛宴辞走在最后,想从路知行口中打听点消息。
“爸爸应该是想要你帮着办件事。”
路知行压低声音,“听说最近大嫂那边比较激动。”
“要离婚?”
“具体的不清楚,但听爸爸说,苏家伯父应该是想要非遗展馆的所有权。”
众人刚坐下,陈让泡完茶,斟完茶关上书房门的一瞬间,薛宴辞就开口了,“大嫂,我听说你想要非遗展馆的所有权?有这么回事吗?”
“小辞,这个事我们可以慢慢细说……”
苏幼凝的父亲抢先替女儿争辩一句。
“苏伯父,我想着你们等了这么多天,也怪辛苦的,天津菜你和伯母也未必吃得惯。”
薛宴辞说话太利落了,她这是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留,“我记着你和伯母第一次来叶家的时候,我们叶家还特意请了个杭州师傅来做菜,你们才住三天,这次都住四天了,不是吗?”
苏父没有搭理薛宴辞的反问,反而将话题明晃晃摆在桌面上,“非遗原本就是我们苏家的产业,幼凝和启洲结婚后,由他们一起打理,这很正常。”
路知行瞧一眼这老头子蛮横愚蠢的劲儿,不再担忧。
在吵架这件事上,能跟薛宴辞对战的只有薛蔺祯,今天这一场,自家太太薛宴辞胜券在握。
“伯父,非遗是属于国家,是属于世界的文化遗产。
可不是单独属于某个人的,我大哥可担不起这个名头。”
苏父气急败坏,“我说的是非遗的产业。”
也是,谁被扣上这么大顶帽子,都会气急败坏的。
“那咱就说苏家的产业,就说非遗展馆的所有权,您不用说其他的。”
薛宴辞笑得太轻蔑了,路知行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。
自家太太真是厉害,才两句话就把这复杂的事情拆开了。
“启洲,你怎么说?”
苏父看向坐在对面的薛启洲,试图找些支持,他还是不了解薛家啊。
薛宴辞接过话题,莞尔一笑,“伯父,您不用问薛启洲。
既然大家到现在都没走,您也应该知道。”
薛宴辞停下了,这是她谈判时常用的伎俩。
只秒钟,薛宴辞半缩着瞳孔环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,“这事只有我能做主,您跟谁谈都没用,直接跟我谈就行。”
这是她的主权。
“小辞,和长辈说话,注意些分寸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