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的厌恶。
“薛宴辞,看着我。”
路知行微笑着捧起她的脸,“爱人是要爱全部的,不能因为你长得漂亮爱你,因为你挑饭而不爱你。”
“我爱你的方方面面,爱你挑饭的样子,爱你熬夜的样子,爱你抽烟的样子,爱你喝酒的样子,也爱你筹划谋算的样子。
至于说做这些事,是我和你一起做的。
而且,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残忍之处,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。”
“我只是很后悔没有跟着你去美国,没有坚定地去青海保护你,我更后悔为什么这么晚才问你叶家的事。
我该早些问你的,我应该同你一起承担的。”
薛宴辞木然着点点头,不再讲话,如木偶般被路知行抱着,靠坐在沙上等消息。
陈礼泡一壶正兴德的茉莉花茶放在边几上,默默守在监控旁,时时刻刻盯着周围的安保情况。
关于叶家这件深埋了八十年的旧事,在今天,彻底被打开了,重见天日的结果是什么结果,薛宴辞深感疲乏。
叶知行、叶嘉念、叶嘉硕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?
晚八点,章淮津带着司淼来了,刚推开门,就被薛宴辞教训了一通,“神经病啊,你俩的新婚之夜跑我这儿做什么?”
章淮津委屈地指指身旁的人,“她非要来。”
“宴辞姐,我去看一下吧。”
“不用,这才四个半小时。”
薛宴辞拒绝了,意识到失态后,又补充一句,“淼淼,章章管知行叫声大哥,你该称呼我大嫂的。”
司淼点点头,叫一声「大嫂」。
“赶紧回你们家睡觉去,这大好的日子。”
薛宴辞换上一向玩闹怼人的神态,她怕自己太严肃,会吓坏司淼。
司淼是普通家庭的孩子,虽然在叶家经由薛蔺祯和叶承樱教导过五个月,但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,还是在她的婚礼上,薛宴辞怕得很。
尤其是有于盛和周洋的前车之鉴,她对别人的婚礼很是看重。
“十点吧,十点一到我们就走。”
司淼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薛宴辞面前的杯子添了热水,就像薛宴辞在天津大学实验室熬夜的那无数个夜晚一样。
从此刻起,薛宴辞和司淼之间不再是教授和助理,更不是领导和下属,也不再是好朋友了。
而是祖辈世交的两家人的太太,是同舟共济的异姓亲人,是共同筹谋的伙伴。
“薛宴辞,吃点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