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二十九吃过叶家的年夜饭,路知行同薛启洲、薛启泽到书房议事,薛宴辞带着五个孩子趴在客厅地毯上玩拼图。
过了十点,薛宴辞将自家两个孩子哄睡后,就和路知行准备离开了,离门厅还有三米远的时候,背后突然传来一句,“你们俩,这都忙了半个月了,还没走动完?”
“爸,我真的很忙,每天都累得很。”
薛蔺祯盯着薛宴辞看了许久,又问路知行一句,“你们俩忙什么呢?”
“爸,这不能说。”
路知行闷声答一句。
薛蔺祯垂下眼眸,“行,我现在是管不着你们俩了。”
薛宴辞将手里的外套扔在沙上,从包里掏出任免通知在薛蔺祯眼前晃了一下,立刻就收回去了。
“这么大的事,怎么没和家里说?”
薛蔺祯十分惊讶,自己女儿要掌实权了,自然也十分害怕,自己女儿能握得住这份实权吗。
“爸,我真的很想再休息半年。
而且我递上去的假条也已经批下来了。
这么多年,我真的累了,也厌倦了。”
薛蔺祯沉默一会儿,摆摆手,让两人走了。
薛宴辞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,他这个做父亲的,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“哎,知行,小辞,你们俩注意些身体,别过头了。”
薛蔺祯的话穿越大半个客厅,传到薛宴辞耳朵里时,她竟第一次在这件事上红了脸。
“放心吧,爸,我有分寸。”
薛宴辞顺着路知行的腰窝猛掐一把,“你干嘛非得回爸爸这么一句,多尴尬啊。”
他搂着她的肩膀,喜气洋洋,“爸爸是过来人,他有经验。”
“路老师,你疯了吧,连你老丈人,都敢调侃。”
薛宴辞又掐路知行一把,他这个迟来的叛逆期,可真够叛逆的。
“好媳妇儿,别这么傻。
你以为这是爸爸第一次和我聊这件事吗?”
“爸爸第一次和你聊这件事,是什么时候?”
“姥姥来学校看你,咱俩一起和姥姥在食堂吃过中午饭后的第二天,爸爸就来找我聊过这事了。”
“爸爸跟你说什么了?”
薛宴辞问一句。
“不能告诉你。”
路知行抬手拍拍薛宴辞的脑袋,“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。”
薛宴辞只觉尴尬,又很好奇,“讲讲嘛。”
“不讲。”
路知行很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