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前陈临就过来颐和原着,将薛宴辞上班要用到的东西都搬走了,当然这些东西也都是路知行亲手准备的。
例如保温杯、腰枕、头绳、护手霜等等一系列的东西,薛宴辞只需要在要用到的时候,消息给路知行,问一句,这个东西在哪就好了。
今天晚饭前,陈临又将薛宴辞明天的言稿送过来了。
路知行在二楼书房改过好几遍,总觉得差点儿感觉,没有那么完美。
薛宴辞这次重新回单位上班,于她而言,于两家人而言,都是一个全新的转折点。
她接下来的工作,也都会是密密麻麻的、一件接一件的,根本不会再有一点儿喘息的机会,更不会如过去的这八个月一般轻松了。
路知行想着这些事,只觉得很烦。
薛宴辞下一次能踏踏实实的休息一段时间,高高兴兴地待在自己身边,应该会是二十年后,退休之后的事了。
周丽在楼下喊过两遍晚饭摆好了,路知行才将电脑里的文档保存,将桌面上的文件统一收起来,锁进一旁的书柜。
路知行刚给儿子叶嘉硕布好菜,门铃就响了,三十秒后,小武站在薛宴辞身旁,向她报告,“小辞,是荣晓安,荣小姐。”
薛宴辞听到小武的话,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,连鞋都没来得及换,就朝院门口去了。
虽然顾家和荣家早没关系了,但顾舟庭毕竟是荣敏伯母唯一的儿子,也是荣晓安的表弟。
陆港集团股份的事,于情于理,确实是亏着顾家了,这一点,路知行和薛宴辞心里都很清楚。
路知行同大伯母魏黎简单交代几句后,拿起门厅更衣间里的白色薄衬衫就追出去了。
九月底的北京并没有很凉,甚至在晚饭时分还会有一些燥热,但薛宴辞穿太少了。
一身亚麻及踝吊带裙的薛宴辞,出现在正部级干部家门口,总归不是那么回事。
“晓安,你该提前打电话说一声的。”
薛宴辞挽起荣晓安的胳膊,“我好去机场接你。”
路知行顺手接过荣晓安的行李箱,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院子。
路知行试着将行李箱拎起来,看样子,荣晓安这次是打算长住一段时间的吧。
荣家虽然早在五六年前,就举家搬迁到国外去了,但祖辈上留下来的关系、情分都还是在的,路知行这五六年也一样是在尽力维护着的。
“嗐,别提了,宴辞姐。”
荣晓安笑声爽朗,“我差点儿都没能到你家门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