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,姐姐刚才晕倒了,救护车已经到了……”
路知行知道,薛宴辞又一次抛弃他了。
“陈临,无论生任何情况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“和宴辞说,等等我,我很快就过去。”
天津没有直飞嘉峪关的机票,只能先到兰州,再转高铁,可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。
“明安,再快一些。”
“知行,以大嫂现在的级别,应该可以申请专机了吧?”
路知行没答话,明安说的没错,确实是可以。
但是,薛宴辞明令禁止过。
没有高铁票了,路知行打给陈临,只说帮他租辆从中川机场出的车,其他的一概没提。
赶在登机前,路知行打电话给大伯母魏黎简单说过情况后;又打电话给大哥薛启洲,请一家人尽快赶过去;又嘱咐明安回北京带上两个孩子,赶最快的航班来嘉峪关。
从天津到兰州只两个半小时,可从兰州到嘉峪关还有七百公里。
这三个多月,路知行每个周五都会赶最晚的航班出,再乘一夜的火车,只为了能在周六一早,能和薛宴辞一起吃早饭。
自己想陪她去现场,她说:知行,别这样,我不能搞特殊。
自己想陪她待一晚,她说:知行,别这样,我是领导,我要起带头作用。
自己想跟她吃个晚饭,她说:知行,我真的没空儿,我很忙。
薛宴辞忙起工作,毫无任何顾忌。
两个孩子也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妈妈了。
老天仁慈,落地中川机场的那一刻,路知行接到陈临的电话,母子平安。
路知行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大哥薛启洲,请他转达给父母后,又立即打了电话给大伯母魏黎。
薛宴辞是两家人的一片穹顶。
七个小时的车程,路知行只开了三个半小时。
代驾司机坐在一旁抓着安全扶手,劝他慢一点慢一点,要扣分的。
他将自己的驾照递给代驾司机,又拿五万现金给对方,“给我留三分就行,剩下的,麻烦您了。”
路知行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,薛宴辞一手抱着孩子,一手拿着奶瓶在给儿子喂奶。
“老公,过来看看咱儿子。”
薛宴辞强撑着一副笑脸。
路知行没答话,只站在床边,将薛宴辞搂进怀里,将贴在脸庞、鬓角的头整理好别在耳后。
如此一个爱漂亮,时刻保持体面的姑娘,就为了给他生孩子,搞得狼狈不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