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过来。”
路知行交代过一些事后,陈绮育就走了,薛宴辞才不管这些,她正独自一个人在参观这幢房子,心里美滋滋的。
“叶太太,吃饭了。”
薛宴辞太喜欢这幢房子了,来回看个不停。
整个一楼都没有任何阻碍,只摆着一组沙,一架钢琴,以及悬在窗前的秋千。
“知行,推我。”
路知行摆好餐具抬头看时,薛宴辞已经在秋千上坐着了。
他并没推她,只将她横抱起来教训一句先吃饭,转身朝餐桌走去。
一桌子没辣椒的川菜,吃个什么劲儿呢?
“叶知行,你就虐待我吧。”
薛宴辞双手叉腰盯着面前的人,气势如虹。
“尝尝,很好吃的。”
路知行见薛宴辞不为所动,最终还是端了餐盘坐到她身旁去,好说歹说,喂着吃了口包烧鱼。
尤其是那一口芽菜肉沫真的好吃透了,鱼肉不仅味道鲜美,口感还很绵滑,配着猪网油的酥脆,薛宴辞爱极了这道菜。
夹起来有灯盏窝的回锅肉,满足传统川菜回锅肉的四大香味要求,薛宴辞喜欢这道菜,只是比起肉,她更爱吃蒜苗。
芙蓉鸡片就比较一般了,鸡片煮得久了,咸味盖住了香味。
“怎么想起来到这买房子了?”
薛宴辞顶着油嘴问一句。
“你忘了?”
听到路知行说这话,薛宴辞后悔极了,真就不该多嘴。
“老公,你就告诉我吧。”
薛宴辞试图撒娇蒙混过关。
“想一想,宴辞,这不是什么难事儿。”
路知行意识到薛宴辞忘了好多事,意识到薛宴辞不再记事儿,是在她恢复工作后的第四个月。
有天早晨出门前,薛宴辞问他,知行,我今天的言稿你放哪了?
自2o16年11月19日遇到薛宴辞,在学校帮她写的作业,五年后帮她写的工作总结,年终报告、言稿等等一系列的文件都在桌面右上角一个叫「备份」的文件夹里。
二十年了,这种夫妻间的契合,她从没忘记过。
可那天早晨,薛宴辞满脸疑惑的问出这句话时,令路知行深感陌生。
也许会在某一个清晨,也可能是傍晚,亦或是半夜醒来,薛宴辞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不记得她自己是谁,也不记得叶知行是谁,更不会记得过去生过的所有事。
但都没有关系,路知行会自我安慰,只要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