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没忘就够了,只要自己都还记得就够了。
见薛宴辞不说话,路知行提示一句,“2o17年5月。”
“是不是我陪你到成都演出,说要来九寨沟那次?”
“嗯,是那次。”
路知行有一点儿高兴。
“那我们最后为什么没来?”
薛宴辞还是记不清了,她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件事,也许她不知道也挺好的。
再有二十年,自己就骗她,说年纪大了,不记事很正常,可她现在才四十二周岁。
路知行想着这些事,慢悠悠的答一句,“我们吵架了,最后就没来。”
“为什么吵架啊?”
她仍旧是一副好奇的模样。
“你穿了一套儒裙,我们去杜甫草堂,然后丢了一支珠钗,就吵架了。”
“知行,我们那时候好像总吵架。”
路知行点点头,“嗯,隔一天吵一次,你那时候可爱极了。”
“你不烦吗?”
“烦什么?”
路知行又喂着薛宴辞吃下一口米饭,“我就喜欢看你跟我吵架,闹脾气。
张牙舞爪、咄咄逼人,一点儿都不肯让步。”
路知行确实就喜欢薛宴辞那个样子,闹腾极了,生命力旺盛极了。
“那你现在怎么就烦了?”
“我现在也没烦,我现在是怕了。”
“怕什么?”
“好好吃你的饭。”
路知行将放在碟子边上,控过油的蒜苗夹到薛宴辞面前的餐盘,“媳妇儿,乖巧点儿,好好吃饭。”
薛宴辞张牙舞爪的,“我又不是叶嘉念、叶嘉硕,更不是叶嘉盛,我才不怕你。”
“怕你会再一次离开,也怕你会再一次说「离婚」。”
薛宴辞是真想给自己两巴掌,自己这嘴,怎么就这么欠?
“路老师,我现在可能没法儿和你再去九寨沟了,我走不了那么远的路,我也走不了那么多台阶。”
“我抱你,一周后我们就去。”
“那我们今天去哪里?”
“哪也不去,昨晚刚下过雨,潮气太重了。”
路知行还是没能拗过薛宴辞,最终带着她去酒店大堂参加了入夜仪式,学唱了两歌。
她太爱闹了,和一群陌生人在一起唱着祝酒歌又喝了不少红酒。
“小辞?”
路知行循声望过去,立刻反手将薛宴辞从玩闹的人群中拉出来。
“高墩墩?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