呗,黄豆这杆子什么时候能摇铃的时候,什么时候就能割了。
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。
时间过得快,一晃十一国庆节都过去了,农历都九月了,季节明天都到了寒露了,也正好赶上星期天了,俺爹说,这回割黄豆行了。
俺娘说,他爹,你说黄豆杆子摇铃摇了吗?俺爹说摇铃早就摇铃了,这几天夜里都得零下十几度了,就是家军和家海没到星期天,我就没说,明天是星期六,后天是星期天,这样,家军和家海他哥俩,去一干就是两天,去带着馍,馍多带点,起码的带两天的,白天割地,晚上家军他们上沿江村原吉耿家住就行了。
住也顶多就是一宿两宿呗。
第二天了,半夜俺娘就起来给我们做带的馍了,做馍,这回可好了,俺娘给我们烙的白面面饼,烙饼烙的多呀,一锅就烙六七个,七八个。
俺娘烙了十多锅,饼烙出来一大盆。
俺娘给我和家海说,饼我烙的多,你们哥俩在家一个人吃两个,吃饱,剩下我给你们拿个面袋子,饼用面袋子装上,背着,也不沉,带它五六十个。
六弟弟听了,笑了,说,娘,我和家军哥是饭桶啊?你给我们带这么多。
俺爹说,饭桶不饭桶,你们也不能带少了,咱种的那地,是两垧来地,种地是平播的,生荒地,不能起垄,豆苗我当时看了,出的差点,那割一垧地也得照着三个工,三个工,你们哥俩去,也得割三天。
那你们带吃的,带馍,就得照着三天拿呗。
俺娘说,就是啊,家军,家海,你们割地,干活累,一天一个人照着十个吃,一个人三天就三十个;那俩人你,三天就是六十个呗。
我听了,说,鞥,俺娘说的对。
说着,我们就吃着,俺娘就拿一个大面袋子装饼。
饼装好了,我和家海一边吃着,就一边拿镰刀和磨石要走。
家海看窗户外,天还黑着,问爹现在能有几点了。
俺爹说,公鸡打完头一遍鸣半天了,打没打第二遍鸣,你娘烙饼,这一忙活,一会叫我烧火,一会叫我擀饼的,我就没顾得听公鸡打鸣,谁知道公鸡打没打二遍鸣呢?我估计着这时候也得有三点半四点来钟吧。
我一听,我说走吧,天不早了,三点半走,到四点半,再到五点半,六点半,就是三个小时。
咱们得争取三个小时走到啊。
家海说,哥,那三个小时,二十几里地,管保到了。
我和家海说着,他扛着饼袋子,我拿着镰刀就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