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沈天意外的是,谢映秋与兰石先生不但是师徒,居然还是养父女。
此时,谢映秋又猛地瞪向兰石先生,语气尖锐如刀:“还有!当年大师兄在御器司修行时,你便已是监丞!那时你若肯为他稍稍破例,动用些许人脉资源,非但北天学派能多一位绝代英才,你何至于后来独力强撑,落下这一身难以愈合的暗伤,变成如今这副模样!”
兰石先生闻言,身躯猛地一震,眼中霎时掠过无数复杂情绪——有痛楚、有懊悔、有追忆,最终尽数化为一片死寂的冰冷。
他缓缓抬手指向院外,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滚!你既要走你的‘捷径’,从此便与我这老古板再无瓜葛,不必再来。”
谢映秋见兰石先生似是真动了怒意,反而稍稍平静下来,语气放缓:“行了,我今日来寻你是有正事。你且听我说完再赶人不迟。”
兰石先生面无表情,置若罔闻。
谢映秋伸手一指沈天:“这位是泰天府御器司新秀榜榜首沈天,亦是今年贡生院实战月考之魁首,我欲举荐他直入学派内门,望师尊能出面,助他通过内试。”
她不等兰石先生回应,又言辞极力推崇道:“沈天年未十九,已臻八品巅峰,其童子功根基之浑厚圆满,乃我平生仅见!先天真气精纯无比,沛然莫御;武道天赋超群绝伦,悟性惊人,实乃千百年难得一遇的良才美质!我此举是为学派荐才,师尊万不可因厌弃我一人之行事,便使北天学派错失此等未来栋梁!”
兰石先生闻言,目光终是正式落于沈天身上。
他凝神细观,眸中隐约有清光流转,似在探查沈天的根底。
但见沈天静立原地,身姿如岳峙渊渟,周身气息圆融无瑕,虽刻意收敛,仍有一股纯阳刚正、浩大磅礴的气象自然流露。尤其那脊柱之处,三十三节先天骨节节贯通,宛如一柄未出鞘的天道神剑,支撑起一身磅礴气血与无瑕根基,隐隐竟有龙吟之象蛰伏其中,仿佛圆满无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