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石先生清癯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惊容,脱口而出:“这不止是大成,是圆满之境!年未十九,童子功竟能修至真正的圆满无暇——老夫平生未见第二人。”
谢映秋闻言也是一怔,诧异地瞥了沈天一眼,她也没料到沈天的童子功竟在短短时日内更进一步,达到了传说中的圆满层次。
随即她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:“不仅如此,不久前,沈天更于地方‘金穗仙种’大案中挺身而出,洞察奸宄,揭弊有功,活民无数,其心性、胆识、智慧皆属上上之选,绝非徒具武力之辈。”
“沈天,金穗仙种案——”兰石先生稍作凝思,似有印象,“我听闻过此事。你便是御马监提督太监沈八达之侄?”
沈天不卑不亢,拱手行礼:“晚生正是。”
兰石先生目光扫过沈天身上那套流光内蕴的御赐‘煌曜光明铠’,微微摇头:“他如此年纪,便有这般修为功体,更身居六品镇抚之职,圣眷正隆,又有沈提督在朝中翼护,前程自当无量,内门名额虽珍,于他而言,又何必急于一时?更无需老夫多此一举。”
谢映秋冷笑一声,语带讥讽:“师尊,你当我不知如今大虞现状?所有抡才大典、晋升之途,早已被各大门阀世家垄断把持,便是天子有时也无可奈何!北青书院今年的十个内门名额,早已被学派内那几个山头大佬瓜分殆尽!光那位亲王殿下就至少要拿走五个!”
她言辞激烈:“沈天武道天赋再高,届时考核时,那些人也只需轻飘飘一句‘道缘不足’、‘心性未熟’,便能将他刷下!当年我文试武试皆是第一,不也险些名落孙山?师尊,沈提督虽权势不小,但一时半刻也难以将手伸进北天学派的内务中来,弟子无奈,才只得来求您出面相助。”
兰石先生默然片刻,终是轻轻一叹:“以他之资,便是再等一二年,参加大考,堂堂正正考入内门亦非难事。老夫素来不喜徇私请托,此事——”
“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