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的进程,影响的可是整个朝廷的根基,比起那不知真假的传言,孰轻孰重,一目了然。”
他稍作停顿,又接着说道:“如今不过是有人随口呈告,连半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,若是就此兴师动众地去查,一来会让人觉得孤听风即是雨,些许流言便能令孤反复无常;二来,也会寒了办事之人的心,毕竟吴王是奉了孤的言语行事,这般轻易便要查他,日后还有谁敢尽心为朝廷出力?”
他顿了顿,语气又缓和了几分,似是在与长孙无忌商议:“依孤之见,不如先将此事压一压。等呈告之人拿出确凿证据再来回话。若真有证据,待赋税之事了结后,届时再彻查不迟;若是拿不出,便是造谣生事,定要严加惩处,也好儆戒他人,莫要随意编造流言,扰乱朝堂秩序。舅父以为,这样处置是否更为妥当?”
长孙无忌当初把三原县的事塞给李恪,看中的就是李恪年轻气盛,做事仅凭一股冲劲,很容易犯错误,也很难真正的把事办好,为了的就是抓到他的把柄好整治他。
万没想到李恪对待三原县的事很是谨慎,根本抓不到他什么错处,更可恨的是那些世家使尽了浑身解数,也是难逃法网,李恪进退有据,疏而不漏,让那些世家非常头疼。
这时候长孙无忌才后悔让李恪去了,若是换个老成持重的人去,还能懂得什么叫人情世故,懂得做人留一线的道理,这个李恪表面温和,骨子里执拗得很,办事丁是丁、卯是卯,不讲半点情份。
“太子所言有些道理,但考虑得不够全面。三原县的赋税可以换人去追缴,并不会影响国库的收入。哪有明明知道吴王这差事办得不妥当,还硬要让他继续办下去的道理?”
长孙无忌不屑地瞟了脸色泛青的李恪一眼,又说道:“更何况他连个小小的诉讼案都办得漏洞百出,追缴赋税这么大的事交给他,也是我当初忒草率了些,不该举荐他。”
李恪实在是忍不住气了,他脚步很重地向中间跨出一步,还未开口却被李承乾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。
“呵”李承乾轻笑道:“舅父如此说,倒是让我拿不定主意了。”他转头看向群臣,“不知诸卿是何看法?”
李承乾不跟长孙无忌正面硬刚,我惹不起你,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惹不起你,偌大的朝堂还容不得你一手遮天。
魏徵闻言站了起来,他走到中间拱手朝上一揖,说道:“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言,句句在理,实乃顾全大局之论!长孙司空说可换他人追缴三原县赋税,看似